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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水娘花糍粑
仙草百痛康官方旗艦店官網記得在穿解放鞋還是一種身份象征的年代里,我家廚房靠灶的木板墻上,總是整齊地掛著五六雙或新或舊的草鞋,那是外婆給父親編織的草鞋。
童年的最大喜悅,莫過于走外婆家或是接外婆來家了。我也不例外,外婆每次見了我們姊妹幾個,都欣喜異常,把我們挨個地摟在胸前,用她那蒼老的、不知編織過多少床蚊帳、打過多少雙草鞋而變得無比粗糙的手,把我們一個一個從頭摸到腳,又從腳摸到頭,嘴里不停地說:“又長高了,寶寶又長高了……”
在吃不飽穿不暖的年月里,一碟花生,幾粒糖果,都是孩子們夢寐以求但又不常吃到的好東西。而每次我們去,外婆總會變戲法般端出一小碟咸花生或塞給我們幾粒糖果,現在想起那一仙草百痛康官網正品保障定是外婆從牙縫里擠出來、專門為我們保留的吧。
一年當中,我最喜歡在二、三月份去接外婆。那時,早春的地里長著一種叫水娘花的植物,米粒大的花骨朵兒擠在一起,開成一簇一簇蛋黃色的花團。外婆每次見我們去了,總會提個小竹籃,帶著我們去地里采摘回一籃子水娘花。外婆將水娘花洗凈碾爛后,揉進加了水及些許白砂糖的糯米粉里,一團團用芭蕉葉裹了蒸熟,這就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水娘花糍粑了。而那時從外婆家回來的我,儼然一個凱旋的戰士,總是在小伙伴們羨慕的目光里,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捂得發熱的水娘花糍粑,那神情猶如中了百萬大獎的彩民,興奮得小臉蛋都紅了:“我又去外婆家了,外婆又給我做水娘花糍粑吃了!”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昔時的黃毛丫頭漸漸長成大姑娘了,而我親愛的外婆卻更加蒼老,背也更駝了。在外婆八十三歲那年,我終于重拾童年習慣,又去接外婆了。
外婆真的老了,顫顫的裹腳再也走不動那五六十里山路,是哥哥和表弟用竹躺椅把她抬到我們家的。外婆那次來我家,是來給我送嫁的。記得出嫁的那天早上,站在堂屋中間,外婆顫顫地拉過我先生的手,摸了摸,又伸手在他臉上、頭上反復摸了幾遍,那神情完全是小時候撫摸我們一樣親切、慈祥仙草百痛康鹿血蛇蟻膠囊北京醫苑堂,充滿關愛。然后又左右端詳了一會,她發自內心地笑了,一迭聲地說:“好,好,我落得心,這伢子一口笑,好,好,我落得心……”老家有個習俗,女北京醫苑堂仙草百痛康兒出嫁時,跨出堂屋門坎前是要給娘家長輩下跪的。外婆最老,我走過去跪在她面前,外婆立馬扶起,反復撫摸著我的頭說:“起得快發得快,起得快發得快!”說話間,外婆將早就備好的一塊紅花布料及一個裝有八十八元的大紅包雙手遞給了我。那一瞬,我的眼睛一熱,喉嚨似乎被什么堵住,我不敢抬頭看外婆,我怕她看到我流淚的臉。我真沒想到,那會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接外婆,也是最后一次跪在外婆面前。外婆終于去了,在她八十九歲那年的冬天,她沒能熬過那個飄雪的冬季。
我不相信外婆真的已離開這個世界。而事實上,八十九歲高嶺的外婆已歷經了太多的磨難,弱小疲憊的生命早已不堪負荷。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歲月給人們的時間并不是無限的,而那些和外婆一起度過的時光,忽然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在心底蔓延開來。我的心痛,我的眼淚都告訴我,那個疼我、愛我、伴我成仙草百痛康從哪兒買長的外婆,真的已去了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陌生世界,我再也沒有外婆了!
直到現在,我還是會經常夢見外婆,夢見外婆為我做的水娘花糍粑。
審讀:譚錄崗